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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1/14 21: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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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亨利爵士

我们的早餐桌很早就收拾干净了,福尔摩斯穿着睡衣等待着和他约好的来访者。我们的委托人是个很守时的人,钟表刚敲十下,莫迪墨医生就如期而至,后面跟着年轻的准男爵。准男爵身材矮小,看上去精明机警,长有一双黑色的眼睛,约摸三十岁,人很结实,眉毛黑而浓密,面孔显得坚强而好斗。他身穿红色苏格兰呢绒衣服,从外表看像是个饱经风霜、长时间奔波在外的人,但是他沉着、镇静的眼神和淡定自信的态度,彰显出了高贵的绅士风度。

莫迪墨医生说:“这就是亨利·巴斯克维尔爵士。”

亨利爵士说道,“噢,是的,令人奇怪的是,福尔摩斯先生,即使我这位朋友没有建议今天早上来找您,我也会来的。我知道您就连不起眼的小问题都能发现其中的奥秘。今天早晨,我就遇到了一件令人困惑的事,百思不得其解。”

“请坐吧,亨利爵士。您是说您到伦敦以后已经遇到了一些不寻常的事吗?”

“没什么重要的事,福尔摩斯先生,多半是开玩笑。如果您觉得可以把它叫作信的话,这就是我今天早上收到的一封。”

他把信放在桌上,我们都探着身子去看。信纸质地普通,呈灰色,收信地址是“诺桑勃兰旅馆”,字迹很潦草,邮戳是“查林十字街”,发信时间是前一天晚上。

福尔摩斯用锐利的目光望着我们的来客,询问道:“谁知道您会住在诺桑勃兰旅馆呢?”

“实际上谁也不可能知道的。这是在我和莫迪墨医生会面之后才决定的。”

“那么,毫无疑问,莫迪墨医生已经去过那里了吧?”

莫迪墨医生说,“不,我以前和一个朋友住在一起,我们并没有任何暗示,说要到这家旅馆去。”

“嗯,看上去有人对你们的行动非常关心呢。”福尔摩斯从信封抽出一张折成四折的半张13×17英寸的信纸,打开平铺在桌上,中间有一行铅印字贴成的句子:

你面临生命危险,须谨慎不可近沼地。

只有“沼地”两字是用墨水写成的。

亨利爵士说,“现在,福尔摩斯先生,也许您有能力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究竟又是谁对我的事如此感兴趣呢?”

“您对这件事的看法怎样呢,莫迪墨医生?不管怎样,您必须得承认这封信里绝对没有什么神怪的成分吧?”

“当然,先生。但寄信人倒极有可能相信这件事有神怪作怪。”

亨利爵士急切地问道,“怎么回事呢?我觉得你们两位对我的事好像比我自己知道得还要多。”

福尔摩斯说道,“在您离开这间屋子之前,您就会知道我们所知道的情况了,亨利爵士,这点我可以向您保证。眼下还是请您允许我们只谈这封有趣的信,这一定是昨天傍晚拼凑而成,然后寄出的。有昨天的《泰晤士报》吗,华生?”

“在墙角放着呢。”

“麻烦你拿给我好吗?请翻到里面专登主要评论的一版。”他快速地从上到下看了一遍,“这篇重要的评论谈的是自由贸易,请允许我给你们读其中的一段吧。”

花言巧语哄骗,认为保护性关税会使各行贸易或是工业具有极强的生命力,但稍作谨慎分析就可得出结论,须从长远着眼,不可近利,此项立法将有导致国家财源面临受阻的危险,会降低我国进口总值,并由此降低岛国的总体生活水平。

福尔摩斯欣喜若狂地叫了起来,满意地搓着手,“华生,你怎么想这件事?难道你不认为这是一种很值得钦佩的情感吗?”

莫迪墨医生用带着职业兴趣的目光注视着福尔摩斯,而亨利爵士则用他那双茫然不知所措的黑眼睛盯住了我。

亨利爵士说道,“我不大懂税法之类的事情,但是据我看,就这封信来说,我们已经有点偏离正题了。”

“恰恰相反,我认为我们正是在正题上呢,亨利爵士。对于我的思路华生比您了解得多,但现在恐怕连他也不一定十分了解这个句子的重要性。”

“是的,我承认我看不出这两者之间有什么样的联系。”

“可是,我亲爱的华生啊,两者之间的联系是如此紧密,那封信中的各个单字都是从这个长句中抽离出来的。例如:‘你’‘生命’‘谨慎’‘须’‘不可近’‘面临’‘危险’,你现在还看不出来这些字是由那上面弄来的吗?”

亨利爵士叫喊了起来:“天哪!太对了!唉呀,您可真神!”

“如果对此还有什么怀疑的话,‘不可近’和‘面临’‘危险’这几个字是由同一处剪下来的事实就足以解释疑问了。”

“嗯,现在……确实!”

莫迪墨医生用惊诧的眼光盯着我的朋友说,“真的,福尔摩斯先生,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如果有人说这些字是从报纸上剪下来的,我也会相信,可是您竟能说出是哪份报纸,还能指出是剪自一篇重要的社论,这可是我听过的最不可思议的事了。您是怎么做到的呢?”

“我想,莫迪墨医生,您一定可以区分黑人和爱斯基摩人的头骨吧?”

“那当然。”

“但是,您是怎样区别的呢?”

“因为那是我的特殊嗜好,对我来说那些区别是显而易见的,眉骨隆起,面部的斜度,颚骨的线条,还有……”

“这也是我的爱好啊,那区别也同样很明显,就像黑人和爱斯基摩人在您眼中的不同一样。在我的眼里,《泰晤士报》所用的小五号铅字和半个便士一份的晚报所用的拙劣字体之间,同样具有明显的区别。区别报纸所用字体,对犯罪学专家来说是最基本的功夫。不过,坦白跟您说,我年轻的时候,也曾有一次把《李兹水银报》和《西方晨报》搞混了。但是《泰晤士报》评论栏所使用的字形是非常与众不同的,不可能被误认为其他的报纸。因为这封信是昨天拼贴而成的,所以在昨天的报纸里非常有可能找到这些文字。”

亨利爵士说道,“我明白了,如此说来,福尔摩斯先生,剪贴这封短信的人是用一把剪刀……”

福尔摩斯说,“是指甲剪,您可以从中看出来,那把剪刀的刃非常短,因为剪贴的人在剪下‘不可近’这个词的时候不得不剪了两下。”

“正是这样。那么,这就是说,有人用一把指甲剪剪下了这封短信里所用的字,然后用糨糊粘了上去……”

福尔摩斯说:“是用胶水粘的。”

“用胶水贴在纸上的。可是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沼地’这个词是写的呢?”

“因为他在报纸上找不到。其他字都是在任何一份报纸上可以找得到的常用字,而‘沼地’这个词就不那么常用了。”

“啊,是了,这样就能够解释清楚了。从这封短信里您还看出些其他什么东西了吗,福尔摩斯先生?”

“还有一两个迹象是可供甄别的。他为了毁灭一切线索,的确花费了很多心思。您瞧得出来,这住址写得很潦草。可是《泰晤士报》除了受过很高教育的人,是很少有人看的。由此,我们可以推想假定,写这封信的人应该是个受过相当教育的人,可是他却装成一个接受教育不多的人。从他极力掩饰自己笔迹这一点来看,似乎他很紧张自己的笔迹可能会被您认出或查出来。还有,您能够看得出来,那些字并没有贴成一条直线,有些字贴得比其他的高很多,比如说‘生命’这个词吧,位置贴得就让人难以接受。从这一点上能说明剪贴的人是粗心的、激动的或是慌张的。总而言之,我比较倾向于后一种判断,因为这件事显然很重要,这样一封信的编纂者不像是个粗心大意的人。如果是慌张的话,就引出了一个值得我们倍加注意的新问题:为什么他会慌张呢?因为凡是清早寄出的信件,在他离开旅馆前都是会送到亨利爵士手里的。写信的人是怕被人撞见吗?——可是他怕的又是谁呢?”

莫迪墨医生说道:“现在我们简直是胡乱猜想了。”

“嗯,不如说是在比较各种可能性,并将与实际最为接近的筛选出来。这就是科学地运用想象力,可靠的事实根据将一如既往地作为我们进行思考的出发点。现在,还有一点,您无疑又会觉得是在胡猜,然而,我几乎可以肯定,这封信上的地址是在一家旅馆写的。”

“您这样说的依据是什么呢?”

“您仔细检查一下就能看出,笔尖和墨水曾给写信人带来了不少的麻烦。在写一个字的时候,笔尖就两次挂住了纸面,还溅出了一些墨水。写这样短短的一个地址,墨水就干了三次,这足以说明瓶中的墨水是很有限了。您是知道的,私人的钢笔和墨水瓶是很少出现这种状况的,而对于写信人,这两种情况竟会同时出现,当然更是十分罕见的事了。您知道,旅馆的钢笔和墨水有这种情况是常有的事。真的,我可以果断地说,如果我们到查林十字街附近的各旅馆去搜查一下废纸篓,只要找到那份评论被剪破的《泰晤士报》,我们很快就能找到发出这封怪信的人了。啊!这是什么?”

他把那张贴着字的信纸拿到离眼睛只有一两英寸的地方仔细检查起来。

“怎么了?”

“没有什么,”他边说着边又扔下了信纸,“这是半张空白信纸,上边连水印也没有。我想,我们能够从这封怪异的信上得到的东西也仅限于这些了。啊,亨利爵士,您来到伦敦以后,还发生过什么值得引起我们注意的事情吗?”

“嗯,没有,福尔摩斯先生,我想还没有。”

“您还没有觉察到有人注意您的行踪或是跟踪您吗?”

我们的客人说,“我像是进入了一本情节扑朔迷离的小说里。见*,跟踪我有什么企图呢?”

“我们现在就要谈这个问题了。在我们谈论之前,您再没有什么可以告诉我们的了吗?”

“噢,这要看你们认为值得讲的是什么样的事情了。”

“我认为日常生活里任何反常的事情都是值得讲出来的。”

亨利爵士微笑起来。

“对于英国人的生活,我了解得还不多,这是因为我的全部时间差不多都是在美国和加拿大度过的。我想丢失一只皮鞋应该不是这里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吧?”

“您丢了一只皮鞋吗?”

莫迪墨医生叫了起来,“我亲爱的爵士,那不过是放错地方罢了,您回到旅馆就会找到的。拿这种小事来烦扰福尔摩斯先生,这是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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