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短而工作大,劳动者慵懒,报酬丰厚,殿主要求高。
塔尔丰拉比还曾说过:你不一定非要完成工作,但你也不能随心所欲停止。我第一次读《阿伯特-犹太智慧书》①时,还是一个小男孩。虽然我对希勒尔和阿吉巴②的某些警句印象深刻,但却是较没名气的塔尔丰③的格言给我留下永久的伤口。《阿伯特》构成一个添加的尾声,用来“驯化”《密西拿》——由教长朱达拉比在公元二〇〇年前后编辑的伟大口传律法书。约五十年后,这些先人智慧言论的短文成为《密西拿》的附件,此后到现在,它一直是这部伟大的拉比口传律法书的一个著名部分。《阿伯特》开始时,刻意以一段威严但其历史真实性可疑的雄文,确认标准犹太教是一个持续的传统,从而把口传律法合法化:摩西从西奈接受《托拉》,传给约书亚,约书亚传给诸长老,诸长老传给诸先知,诸先知传给大议会诸成员。这说明三件事:慎于判断,广招门徒,在《托拉》周围筑起一道护栏。“西奈”是耶和华本人的代称;我们不知道西奈山在哪里,拉比们显然也不知道。这根本不重要。至于大议会,那也是神话。它似乎是指经文抄写者以斯拉的追随者,以斯拉本人也许就是那位贡献希伯来圣经的“伟大编纂者”,这本希伯来圣经基本上就是我们现在拥有的希伯来圣经的样子,也就是从“巴比伦流放”带回来时的样子。不过,谁都不希望与“慎于判断”的智慧争论,尽管“广招门徒”就较成问题了,而在律法书周围筑起一道护栏在我看来似乎是个坏主意。然而《阿伯特》开篇这段权威庄严的文章依然是深刻的,不管是否令人信服。拉比们的犹太教,其标准化迄今已历时超过一千九百年,是个其历史与基督教不遑多让的宗教。两大宗教都是公元七十年那场可怕灾难的结果,当时罗马*团攻陷耶路撒冷并摧毁了第二圣殿,也即希律一世的圣殿。当耶和华被逐出这最神圣的地方,他去了哪里,没人知道,我们也不知道圣殿倒塌前流行的犹大的宗教的各种形式之全部情况。那些在罗马特许下逃往亚夫内城的哲人,创办了我们现在仍称做犹太教的宗教。亚夫内本身在公元一三二年毁于烈火,当时阿吉巴拉比——英勇、年老,也许崇高地疯狂——犯了一个可怕的错误,竟加入巴尔·库巴克反抗罗马人的起义。虽然阿吉巴的宗教现在仍可以被视为标准犹太教的终极体现,但是他当时却宣称巴尔·库巴克是弥赛亚。这场灾难引发了一场对犹太人的大屠杀,其规模仅次于纳粹的恐怖,并以阿吉巴本人殉教告终。大约在这场灾难之后约一百二十年,《阿伯特》悄悄地忽略了这场灾难,事实上它把所有历史斥为无关宏旨,认为这一切与一代代哲人出世、智慧得以长存的那条传统之链相比,全变得微不足道。第二圣殿没有了,亚夫内的学院也没有了,但那个标准传统的系谱却安然无恙。唐纳德哈曼·埃肯森④正确地所称的“伟大的教发明”已成正果。然而我们现时与《阿伯特》相距差不多一千七百五十年。这个伟大发明是否仍会引起不止是古董的兴趣,尤其是在美国,这个犹太人、清教徒和天主教徒开始在我所称的“美国宗教”中混为一体的国家?这“美国宗教”乃是一种本土的国家宗教,我怀疑我们仍未开始明白它。回到我对塔尔丰拉比的兴趣,这种兴趣几乎占去我一生全部岁月。历史地讲,我们对塔尔丰所知甚少,尤其是当我们拿他与他的同代人阿吉巴相比。阿吉巴是一个如此强大和中心的人物,以致我们仿佛认识他,但是塔尔丰被纳入这部拉比著作,因此我们必须小心聆听他的言论,才能够对这位内在哲人有所了解,他在任何引起争辩的问题上都极少同意阿吉巴。由于阿吉巴的信徒始终是这些争辩的唯一来源,因此我们可以合理地怀疑他们的故事,在这些故事中塔尔丰总是落败。与出身平民的阿吉巴不同,塔尔丰是祭司,这是第二圣殿早期遗下的某种古老的幸存职位。因此他的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