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斯特尔

首页 » 常识 » 诊断 » 纪念阿金库尔战役丨英格兰长弓手最辉煌的胜
TUhjnbcbe - 2021/8/28 18:47:00
白癜风青少年援助 http://m.39.net/news/a_5478875.html

英格兰人在阿金库尔的胜利不仅在英格兰的土地上,而且也在民族精神上留下了永久性的记号。

至少从罗马时代起,征服者一方的将*们就喜爱建立房屋或雕像。尽管没有类似的纪念建筑,但是人们仍有很多不那么显眼的、纪念阿金库尔战役的方式。其中的两个纪念方式聚焦于国王本人的形象。

亨利五世画像绘于16世纪

年,亨利五世与他的王后踏上了一次宣传旅程,意在鼓动对《特鲁瓦条约》的支持,并且继续宣传对法战争。作为这次旅程的一部分,他们拜访了约克大教堂(YorkMinster)。

就在这座大教堂里,人们开始建造新的教堂内栏,上面罗列着从征服者威廉开始的历代英格兰国王真人大小的雕像。

约克大教堂

原本的计划是,让亨利五世本人的雕像位于中间拱门的上方,而这座雕像的两侧分别列有七个国王的雕像。但是,亨利五世在年的英年早逝意味着人们不得不加入第八个雕像,即他的儿子亨利六世的塑像。这就造成了拱门两侧一种古怪的不平衡。

选择英格兰国王而非圣经人物的雕像一事就十分值得注意,将兰开斯特王朝的国王加入其中则更加引人注目。

在阿金库尔战役爆发的10年之前,亨利五世的父亲处决了约克大主教理查德·斯克罗普,因为这位大主教参与了反对他的珀西叛乱。

斯克罗普是英格兰第一个被依法处决(在一场合法性值得怀疑的审判之后)的高级教士,也是一位得到很高评价的大主教。他在大教堂里的陵墓很快便成了一处广受朝圣者欢迎的目的地,殉教者崇拜也逐渐以他的陵墓为中心发展了起来。

亨利五世画像

这一崇拜让应对他的死亡负责的兰开斯特王室深感不安。人们之所以选择在圣坛屏这一教堂中的焦点处建造三个亨利国王的雕像,是为了公开展示他们是被认可的合法君主,是可以回溯到诺曼征服时期的国王世系的一部分。

正是亨利五世在阿金库尔的天赐大捷为他们赢得了这样的位置,并促成了这个新圣坛屏的建造。

亨利五世的长眠之地—威斯敏斯特教堂中的小礼拜堂—也是对他执*合法性的公开肯定。

尽管这个小礼拜堂的建造工作主要是由国王的叔叔枢机主教博福特负责的,而且直到年,这个小礼拜堂才动工,但是国王本人在他的遗嘱中留下了有关如何建造它的指示。

作为自我贬低的一种典型体现,亨利五世陵墓上的雕像不是用大理石制成的,也不是用雪花石膏制成的,而是用镀银的木头制成的。

而且,和与他一同在远征中战斗过的许多人不同,他并没有选择身披铠甲的戎装像,而是选择了穿着普通的平民服饰的形象。

与他的禁欲苦行形成鲜明反差的是,环绕着他的陵墓的巨大的小礼拜堂中满是惊人的哥特式雕塑,用来彰显亨利五世*事上的成就。

亨利五世纹章

这里有三位一体的雕像,也有圣乔治、圣爱德华和圣埃德蒙的雕像。亨利五世曾在阿金库尔的战场上用过后三者的旗帜。他个人的纹章图案—羚羊和天鹅—也一再出现。

此前,这两个纹章也出现在远征当中。在拱形门廊之上的焦点,人们可以看到这位国王在加冕仪式中戴着*的形象,也可以看到他全副武装的形象——他骑在马上,戴着带有*的头盔,并挥舞着一把剑。

这不仅是一种对于令亨利声名远扬的虔诚的宣告,也是对这位盖世英雄的一种颂扬。

诸圣堂区教堂

在全国的其他地方,曾经全力支持亨利在法兰西野心的教会也从随同亨利作战的人的许多其他虔诚举动中受益。

例如,在德比郡的阿肖尔(AshoverinDerbyshire),托马斯·巴宾顿(ThomasBabington)为诸圣堂区教堂(parishchurchofAllSaints)建造了一座高英尺的八角尖塔,以庆祝他自己及其部下从阿金库尔远征中平安归来。

南克里克的圣玛丽教堂

类似地,曾带领6名重铠兵和18名弓箭手服役的、瑟尔兰德城堡的托马斯·坦斯特尔爵士(SirThomasTunstallofThurlandCastle)也于年着手重建他家乡的教堂。

这一教堂位于兰开夏的坦斯特尔(Tunstall)。在诺福克的南克里克的圣玛丽教堂(StMary’schurchinSouthCreake)中,人们建造了雄伟壮丽的托臂梁房顶,并在上面雕刻和画上了天使,来庆祝阿金库尔战役的胜利。

北约克郡的一扇更为简朴的彩绘玻璃窗表现了博尔顿城堡的理查德·斯克罗普爵士(SirRichardScropeofBoltonCastle)与詹姆斯·梅特卡夫(JamesMetcalfe,在阿金库尔远征中,后者曾是前者手下的十五名重铠兵之一)的关系。

这一玻璃窗原本位于艾斯加斯(Aysgarth)的教堂里,但是,现在这一玻璃窗已经被转移到乌尔肖布里奇(UlshawBridge)的罗马天主教礼拜堂里了。梅特卡夫在阿金库尔为他的长官提供过一些特殊的服务。

一年以后,也就是年,斯克罗普把靠近沃顿(Worton)的一处房屋与一片地产授予了梅特卡夫。后来,梅特卡夫的儿子在那里建设了纳帕会馆(NappaHall)。那是一座俯瞰文斯利代尔谷(Wensleydale)的要塞式庄园。

圣三一旗,亨利五世在阿金库尔的*旗之一

阿金库尔远征带来了许多社会进步和利益。据说,就在阿金库尔远征之后,许多房屋在英格兰境内建立了起来。

并非所有这样的说法都可以得到证实,但是法兰西俘虏们提供的赎金必然改善了英格兰绅士们的财*状况,其中很多人用这些钱美化或者扩建了他们的住宅。

据说,最为著名的赎金交易者约翰·康沃尔爵士用他的许多法兰西俘虏们所带来的收益在贝德福德郡的安特希尔(Ampthill)建造了他的新城堡与宏伟的庭院。

尽管那里成了爱好打猎的亨利八世非常喜爱的一个住处,但在16世纪末,这座庭院逐渐衰败。到了18世纪70年代的时候,他的城堡和庭院就完全消失了,没有任何城堡的遗迹留存到今天。沃尔特·亨格福德爵士在阿金库尔战役中俘虏了七个十分重要且身价不菲的俘虏。

汉普顿馆內景

据称,他也用这笔意外之财扩建了位于萨默塞特的法利亨格福德城堡(FarleighHungerfordCastle),并把城堡附近的堂区教堂变成了他的私人礼拜堂。

在那里,他在墙上装饰了描绘圣乔治与龙的传说的壁画。罗兰·伦索尔爵士在这场战役中也至少俘虏了两名法兰西俘虏。自从那时起,他就把“阿金库尔”当作了他的格言。后来,他在赫里福德郡建造了一座雄伟壮丽的新住宅—汉普顿馆(HamptonCourt)。为此,他还在年获得了修筑城垛的许可。

或许,人们与阿金库尔战役的胜利者们最为亲密的接触都来自位于英格兰各地的大教堂、小礼拜堂、教堂中许许多多的坟墓雕塑和铜制纪念牌。

但是,由于命运离奇的转折,这场战役当中最为著名的两个英格兰死者的最终安息之地都找不到了。

约克公爵爱德华的坟墓位于北安普敦郡的福瑟林黑。那座教堂是他于年着手修建的,而他的坟墓就位于教堂的祭坛附近。但是,在宗教改革期间,这座坟墓被毁了。萨福克伯爵米歇尔的长眠之地则没有明显的记号。

他的坟墓也许位于萨福克郡温菲尔德(Wingfield)的教堂里。关于萨福克伯爵的墓,有一件事尤其令人吃惊。

那就是,他那在阿夫勒尔围城战中去世的父亲的坟墓被安置在拱顶下的圣坛这一显眼的位置之上。这一拱顶上雕饰着石质的家族徽章,还精心装饰着精工雕刻的伯爵本人及其妻子的木制雕像。

阿金库尔远征

大量的贵族和乡绅都参加了阿金库尔远征,他们中的一大部分人后来都继续在对法远征之中服役。这样看来,有如此多的阿金库尔战争参与者的陵墓雕像和铜制纪念碑流传下来,这一点并不令人感到吃惊。

其中,最有名的是卡莫伊斯勋爵托马斯的陵墓雕像和铜制纪念像。他在阿金库尔战役中指挥英*的左翼部队,他的坟墓则位于萨塞克斯郡特罗顿(Trotton)的圣乔治教堂(StGeorge’schurch)祭坛的前面。

他的坟墓上有着这个时期最为精美的铜制纪念像,展示了卡莫伊斯本人全副武装并戴着他的兰开斯特家族双S形项圈的形象,象征着嘉德骑士地位的吊袜带被绑在他的膝盖以下。

但是,与此同时,他也挽着妻子伊丽莎白(热马刺的遗孀)的手。对于这样一个好战分子来说,这是非同寻常的。

尽管这两座铜像锻造得非常精美,但是在这座教堂中,给拜访者留下最深刻印象的还是那令人难以置信的一系列壁画。卡莫伊斯本人再次出现在这里,跪在祈祷用的矮台上。在他身后的是他的儿子和儿媳。

他们几乎已经成了纹章一样的存在,和卡莫伊斯家族的纹章一样反复地在壁画当中出现。这种对家族世系的强调与两个主题结合在了一起,即为国王的效力和服兵役。

这两个题不但在壁画和铜制雕像上有所体现,而且在卡莫伊斯坟墓上的铭文中得到了明确的阐释。在铭文当中,他被描述为“一名贵族、英格兰国王和王国的一位审慎的议*大臣以及一名英勇的嘉德骑士”。

位于萨福克郡登宁顿(Dennington)的圣玛丽教堂(StMary’sChurch)中的巴多尔夫勋爵(LordBardolph)及其夫人的坟墓同样宏伟壮丽,但其展现的方式不同。

年,巴多尔夫从他的妻子那里获得了头衔。年轻时的勋爵名为威廉·菲利普爵士(SirWilliamPhelip)。那时的他在他的舅舅托马斯·厄平厄姆爵士的部队中服役,并且在阿金库尔远征及战役当中作战。他的哥哥约翰·菲利普爵士也应征加入了厄平厄姆的部队。

然而,在围攻阿夫勒尔期间,约翰死于痢疾。他精美的铜制纪念碑位于伍斯特郡基德明斯特的圣玛丽与诸圣教堂中,但是和弟弟弟媳显赫的安息之地相比,他的坟墓就显得黯然失色了。

巴多尔夫的坟墓坐落在圣玛格丽特小礼拜堂的中央。一座分隔屏障将其与教堂的主体分隔开。

这些带有精美窗花格的屏障依旧保有其被加高的走道和原有的木门,对于中世纪的遗存来说,这是相当稀有的。

菲利普和他妻子的雪花石膏雕像并肩坐落在他们的坟墓上。和卡莫伊斯一样,菲利普也在盔甲外面佩戴兰开斯特家族的双S形项圈和嘉德骑士的吊袜带,以自豪地展示他对君主的忠诚与他的*事才能。

尽管卡莫伊斯和菲利普的坟墓是由于他们的个人品质才如此突出的,但是,在英格兰的教堂中,我们还可以找到更多这样的纪念碑。

有关牛津伯爵十一世维尔的罗伯特(RobertdeVere)在这场远征和战役当中服役的记载极为完整。与之前提到的两个人类似,在位于埃塞克斯伯爵厄尔斯科恩的科恩小修道院(ColnePriory,Earl’sColne)的家族墓地中,他的箱墓上也有一尊华美的雪花石膏骑士像。

然而,20世纪30年代,它和其他家族成员的陵墓雕塑一起被迁移到了萨福克郡比尔斯圣玛丽(BuresStMary)的圣斯蒂芬礼拜堂(StStephen’sChapel)里。但在这一过程中,这个雕像上的大部分盔甲都丢失了。地位较低之人也能有一个简单的雪花石膏雕塑。

罗杰·菲尚(也就是人们所知的沃恩)就是一个极好的例子。他的长眠之地位于赫里福德郡布拉德沃丁的圣安德鲁教堂(churchofStAndrew)中。这座教堂闻名于世的主要原因是它纪念了一个战死于阿金库尔的威尔士人。尽管这一点已经被证实与事实不符,但是菲尚很可能参加了这场远征,就像他参加了亨利于年所发动的针对诺曼底的入侵一样。

英国中世纪骑士

另一个阿金库尔的老兵克利福德勋爵约翰后来死于年的莫镇围城战(siegeofMeaux)中。他的陵墓雕塑则没能保存得很好。

如今,只有少数碎片被保存在北约克郡的博尔顿小修道院(BoltonPriory)里,而他的坟墓曾经位于这座修道院教堂的祭坛前。令人备感心酸的是,其中的一块碎片上还刻有象征着他嘉德骑士地位的记号。

威廉·布吕热的陵墓雕塑也遭受了同样的命运。作为首位受封嘉德骑士的国王纹章官,他陪同亨利参与了阿金库尔战役,并负责在国王与法兰西王公们之间传递消息。

作为林肯郡斯坦福德(StamfordinLincolnshire)的圣乔治教堂的庇护人,他捐赠了大笔金钱,以改造教堂里的圣坛。那是他本人死后被埋葬的地方。虽然他的坟墓下落不明,但是他的彩绘玻璃像大部分都被保留了下来,上面还刻着嘉德骑士的格言。

也有一些为纪念在阿金库尔战役中做出贡献的非战斗人员而制作的雕像。例如,在位于西约克郡梅斯利(Methley)的圣奥斯瓦尔德教堂(StOswald’schurch)里,有一些平放的箱墓雕像。其中就有一件带有这样的铭文:“为罗伯特·沃特顿及其妻塞西莉(Cecily)的灵*祈祷。上帝会带着他们可怜而没有尽头的生命前往他的王国。”

亨利让沃特顿负责拘押国王手下最重要的阿金库尔俘虏,其中就包括奥尔良公爵查理和布锡考特元帅。布锡考特是他的那个时代最著名的骑士之一。

年,这位骑士在囚禁他的梅斯利庄园里辞世之际,仍是一名阶下囚。19位于西约克郡黑尔伍德庄园(HarewoodHouse)的使徒教堂里也有6个带有夫妻雕塑的箱型坟墓。下议院议长理查德·雷德梅因爵士(SirRichardRedmayne)的坟墓也在这里。

年,他曾引导议会授予国王在羊毛与葡萄酒上的终身征税权,以欢迎国王凯旋。他的儿子理查德·雷德梅因和继子布赖恩·斯特普尔顿爵士(SirBrianStapleton)也都参加了亨利的远征。尽管后者在两年之后(即亨利入侵诺曼底期间)阵亡了,他们还是俘虏了一些有价值的俘虏。

阿金库尔战争绘于年

王家小礼拜堂的总铎埃德蒙·莱西曾陪同亨利作战,并且出现在这场战役当中。他活得很久,并成了德文郡埃克塞特的一名受人爱戴的主教,死后则被尊奉为一名圣徒。

如今,我们仍然可以在大教堂的唱经席看到他那简朴的石质箱墓,而这里也成了一个朝拜他的非正式中心。那些和他一样承受着肢体病痛的朝圣者会在那里留下腿和手臂形状的蜡制供奉品。

本文节选自《阿金库尔战役:百年战争中最传奇的胜利》,后浪丨汕头大学出版社,年5月

BOOK

编辑说明

封面/小泽老师

排版/想穿拖鞋上班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1
查看完整版本: 纪念阿金库尔战役丨英格兰长弓手最辉煌的胜